兩棲蛙人- 士官長

    大河的出海口通常都是軍事要塞，古沙崙的神秘色彩與傳統上屬於男人的軍隊是無法切割的，它源自淡水河出海兩側數以萬計的駐軍，而兵員流動的部隊不斷為防風林注入新血。我有一種感覺：古代的戰爭，在殘忍的廝殺背後隱藏著雄性的衝動。戰鼓聲響，在主帥宣誓必勝決心之後，第一線士兵在戰馬上若是沒有勃起的反應，這位士兵在兩軍正面砍殺時會是第一個人頭落地。我所要描述的士官長就是那種對戰爭有著雄性衝動的軍人。

    三十多年前，那是個七月的假日，天空藍得不見一片雲，我在沙崙海邊綁著六尺褌裸曬。一個小時後，我穿上迷彩短褲，套上兩棲部隊的白蛙鞋(珊瑚鞋)，然後走進防風林，心裡想著，這樣好的天氣，應該會有特別的遭遇吧！我低頭走著走著，猛一抬頭，一位赤膊、穿迷彩長褲、打綁腿的軍人擋在路前。他留著很短的小平頭，落腮鬍刮得青亮，緊紮的S腰帶襯出結實的胸膛，粗獷中不掩內在的斯文，憂鬱的眼神中帶著堅強的鎮定，真是一位頂天立地的標準軍人。

他見我抬起頭，未等我回神，劈頭就問：你想要些甚麼？

我心裡想，怎麼這麼直接。近看他，古銅泛紅的臉龐，額頭上微細的皺紋，看起來也三十好幾了吧！我也直截了當地回答：能聊聊嗎？然後我們一起走回海邊。

他探知我的意圖之後，斜視我腰際露出的白褌，直直地問：「我想操你，願意嗎？」。事實上，當我一進入防風林時就被他盯上了。

我說，等我們談完再說吧！

他堅持，操完再談。

我說，要操多久。

他瞄了一下我迷彩短褲上的兩棲Mark說：四小時。

我不怕被操，但四小時似乎有點長，何況我們並不相識。

他很堅持。

我有點被他的言語表情迷住了，四小時就四小時吧，對我們兩棲蛙人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疊。

他從背包中取出一條S腰帶，要我緊緊地紮在腰上。然後我們走離海邊，到一處人少的沙地上，我開始成為他的新兵。

    他不愧是士官長，發號施令都如部隊帶兵一般標準。我依照他的口令動作，伏地挺身、交互蹲跳、臥倒、翻滾、立正、稍息，蹲下等等。然後，他領著我，揹著背包，頂著日正當中的豔陽長跑，從沙灘、叢林、馬路、濕地到山坡地，期間有各式各樣的科目，包括精神答數、在滾燙的柏油路上前仆、匍匐、嬰兒爬、交互蹲跳前進等口令。他熱衷於這樣的操練，匍匐前進與交互蹲跳前進時，他一馬當先，在我前面示範，儘管手肘被碎石刮傷，他的動作依然幹練標準。他的熱情，讓我感動，儘管想要喊停，卻被他堅強的意志喚醒。也許是S腰帶紮太緊，也許是他所帶動的氣氛，我不時覺得下面脹了起來。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長跑居然超過一個半小時。我偷窺他的胯下，似乎與我有相同的反應。

他領著我跑回海灘濕地，卸下背包與S腰帶，此時我們已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說也奇怪，兩人相望時都流露出愛慕的眼神。難以想像，這樣模擬的軍事訓練也能產生肝膽相照的同袍愛。

接下來他問我能否做蛙人操，好像在檢視我短褲上的兩棲Mark是否貨真價實。

我像新兵般大聲報告：沒問題

令我驚訝的是：他並非兩棲蛙人，但做起蛙操一點也不含糊。他事事身先士卒，與他在一起，我時時感覺到在軍隊裏那種長官對部屬的愛。我不時地用眼睛餘光瞄到，他喊口令時，胯下總是英挺飽滿的。

最後，我們越過隱密的叢林，他帶我走進一處廢棄的野戰教室。他如教育班長般，命令我稍息站著。接著他背對我脫下迷彩長褲及軍靴，我眼睛一亮，綁在他下體上的居然也白色六尺褌。他轉身面對我，挺直腰桿坐在草地上，褌布下依舊是挺立的陽具。

我端祥著他極短的平頭，結實健美的身軀，及腰下的白色六尺，活像二次大戰時視死如歸悲壯的日本軍人。

他向我暗示後平躺在草地上。

    此情此景，白色褌布下堅挺的陽具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完美藝術品。我走上前蹲下，用雙手撫觸他的六尺尤物，激情地把玩欣賞，然後翻開白褌，緊握他挺立的陽具，來回舔著他每一寸結實的筋脈。他的陰莖在我嘴唇劇烈震盪下射精兩次，我毫不猶豫嚥下他結實的肉棒噴射出的溫熱精華。他從情慾興奮後的呻吟中清醒，暗示我繼續含著他的懶叫；他緩緩站起來，抱住我的頭，小心翼翼地將尿液射進我的咽喉。我已失去傳統道德的理性，貪婪地飲下這尊完美藝術品灑下的噴泉。

    平靜一會兒之後，他從軍用小背包中取出一條白色繩索，向我示意SM式的綑綁。與他三個多小時相處，彼此居然孕育出患難與共的袍澤情感，我不懷疑他會有甚麼惡意，立刻脫下迷彩短褲露出白色六尺褌，身體任由他處置。不一會兒，繩索一圈一圈地纏繞在我的胸腹及褌袋，他隨時注意我的表情，綑綁務求恰到好處。最後我緊緊地被綁在一根木樁上，陽具被繩索束縛著不停地抖動。他用一條迷彩頭巾蒙上我的眼睛，接下來，他使出純熟高超的技巧讓我在慾火中嘶吼長達一個小時。當時我留著新剃的小平頭、下體綁著白色六尺褌、腳上穿著兩棲白蛙鞋、蒙眼被束縛在木樁上。士官長沉溺於撫弄欣賞我這樣完美的俘虜，細心地控制我的勃起，生怕我射精之後會停止性慾的嘶吼，他精心策劃的遊戲將會因我射精後陰莖疲軟而結束。我當時不知道他在我身上抹些甚麼東西，但整個過程中，性慾的衝動讓我筋肉緊繃，我的嘶吼再度激起他的情慾。木樁上的俘虜就是他今天的戰利品，我雖被矇上眼，但清楚地感受到他自慰時瀕臨崩潰的情緒。我一次又一次在嘶吼中奮力勃起射出，他也發出野狼般的春叫，並不斷搓弄我的下體，那種手勁與嘴巴渴望吞下精液的力道，讓我不得不勃起再射、勃起再射，直到我無法勃起為止。

    對於士官長而言，我結實黝黑的兩棲蛙人體魄深深吸引著他，他也沉浸於把弄我的身體。當然，我的陽具在六尺褌的襯托下，勃起時非常漂亮，把他的性慾激盪到高點，也許真的興奮到失去理智，我是他心目中完美的俘虜。當時我在兩棲部隊，有精壯的體格、黝黑的皮膚，腹肌八塊分明，陰莖粗硬且長，勃起出力時青筋扭曲，龜頭碩大圓亮，呈現紫紅色光澤，經過嚴格鍛鍊之後，身上有兩棲蛙人特有的汗臭及腥氣。他吞下我的精液，並痛飲我累積四個多小時的尿液。最後他把他的硬屌插進我的嘴巴用力抽送，不一會兒他又射出可觀的精液，全被我吞下。在那個情境下，兩個男人精液，尿液，汗液的味道混合瀰漫在空氣中，至今難以忘懷。

    SM式的束縛有其意義：穿在軍人身上的制式裝備，諸如軍靴、S腰帶、綁腿、肩槍帶、鋼盔、背包都是束縛。四個多小時的模擬軍事訓練後，時間已近黃昏。我們收拾行囊，重新綁好褌，然後肩並肩走向海灘。他對我說，等了這麼多年，沒人肯撐到最後一刻。他並不是同志，但極度的軍事磨練卻能讓他達到持續的性興奮，只有像我這樣的男人願意付出並與他共嚐這樣的甘苦。在部隊裡，新兵雄壯的軍歌答數聲每每讓他不由自主地勃起。今天與我所經歷的一切讓他達到前所未有的性高潮；而最後射精前，他努力回憶與我共同的經歷 (看到我手肘膝蓋都磨破了仍奮力緊跟他往前衝)，那種飄飄然的性滿足隨著精液傾瀉奔放而出。

他說不會再來沙崙了，因為再也找不回今天的感覺。

分手前，我們相互擁抱，彼此陽具隔著褌猛烈地磨擦，兩人眼眶都泛著淚水。

後記：

    士官長出身於眷村，小時後父親都在軍隊中很少回家。父親退役後，對他施予軍式化的教育，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晚上十點就寢。國中畢業後，他志願從軍，曾在金門海龍部隊受訓，後因負傷而被迫退訓，其後長期在新訓中心服役。這樣的家庭背景也許讓他對軍人父親殷勤的期盼，轉化成依賴軍事訓練來達成性的興奮。

    士官長早期在淡水服役，知道沙崙的生態後，假日常在防風林內潛伏。事實上，他對曾與他交易過的阿兵哥沒有甚麼感覺。若知道當天的獵物是草莓一族時，他會失望地滿足與對方相約的承諾，草草收場。與我相遇前，他一再告訴自己，別再去沙崙了。他也不曾想過，我會心甘情願撐到最後成為他的戰俘。 

    他精心設計這一切。在滾燙的柏油路上匍匐前進時，他一馬當先，手肘流出鮮血。我這從天堂路爬出來的兩棲蛙人又豈可服輸？結果我因穿短褲，傷得比他還重。他帶我走進野戰教室前，裝了一壺海水。先滿足我對他的慾念，讓我心甘情願成為他的戰俘。我被矇上眼、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他用海水替我擦洗傷口，並控制我的勃起。然後，他在我身體抹上油。我分不清那是痛楚或是性慾的掙扎，但那種感覺只能用 Terrific 來形容。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完美戰俘！我佩服他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