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5日 星期一

兩棲集訓紀實-3


這堂課是武裝行軍.泡了好幾天的海水,本來以為可以輕鬆點,但是一樣很累人,要全副武裝的戴鋼盔拿步槍和背自己背包。最重的就是背包,真的很重很重的,裡面裝滿了訓練官,助教群的愛心砂石和磚頭,起碼有230幾公斤吧,背上了沒有辦法挺胸走路.泡了好久的海水,腳也開始不爭氣的開始爛出一堆一堆小傷口來哭訴、來抗議我們對他的不公平待遇,越走路也越來越痛,這時候的行軍真的是一拐一拐的在死撐活捱走,我從空軍士官開始,遇到行軍落隊的陸軍士兵,我都很具有同情心的載著他一直追上部隊(還曾有過野狼125四貼的紀錄 ),甚至超前讓他可以稍稍休息,可是這時候的情況,烈日當空,根本沒有任何友軍的官兵出現,就算是有,我也不能丟下同甘共苦的弟兄獨自享受那種機車載送的偷吃行徑吧。

為了趕路程,跑跑停停、肩膀都快承受不了背包的重量,連肩榜上皮膚都磨出傷口了,真的很想把背包丟掉或是倒掉那些可恨的砂石,腳傷卻越來越嚴重越來越疼痛,幾乎都沒有新的地方可以長水泡了。大家一樣互相鼓勵,要為榮譽,要為團體的撐下去,考驗週的時間已經到了倒數階段了,就算是累死也要繼續撐下去。走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到了。

武裝行軍到了終點,卻沒得喘口氣,立即被拉到空曠地帶練習全跳,還得背著背包,頂著鋼盔,一跳一撞的,幾乎把頭皮磨出一圈傷口。汗水和淚水夾雜在臉龐已經分不出了........... 

好不容易熬到課程結束,脫下鞋襪時,大家又是一陣哀嚎,一堆流濃流血的傷口早和襪子成了親密的伙伴,緊緊的結合在一起,要硬生生的撕開是會痛澈心扉的啊。痛到連尿尿都噴出來了。這時候我們真的自嘲的說,我們真是一群「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的大壞蛋….又得扛著那個讓我們痛恨的橡皮艇出操了,這堂課是「鬥挺」,頂艇先在沙灘上不斷的繞圈圈,受傷的傷口夾雜著海沙,自我安慰的說是「天然消毒法」,剛開始是不求速度而要求團隊性,跑的頭都開始昏了,又沒有水喝的情況下開始衝艇,以各種方式,例如手舉、頭頂、手提、肩扛等等方式各艇互相做比賽,衝艇之後是鬥艇,兩隊互相衝鬥艇,一方的艇碰到地面就輸了,輸了的艇立即被罰頭頂艇,嬰兒爬的爬著繞一圈之後繼續加入戰鬥行列。

整個考驗週剩下幾個項目了,大家咬緊牙關要撐下去,有人累到已經分不出方向,但是,都在大家互助合作下順利通過。連續兩堂的「沙灘競技和運動」,已經累到不會說話,連哀嚎都是有氣無力的了,跪臥挺腹的蛙人操動作都會睡著,居然還有人打呼,當然又被一頓粗飽的拳腳好好伺候,其實助教們也都是過來人,每個人都曾歷經這樣的痛苦煎熬過,何時該稍稍放水,何時該抓著不放,公道自在人心。

海沙鑽進鼻孔,讓我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這時兩位偉大的訓練官一起圍過來關心了,心裡想著說,快要結訓了,快要當你們的長官了,總知道趕緊過來「狗腿一下」了,正在暗自得意著,冷不防蔣士官長說 

大軍官,沒關係,白面書生總是身體比較虛弱,你感冒了喔

沒一會兒的功夫,金士官長居然拿出外島官兵配發的防寒夾克出來

來來來,大軍官,身體重要,會冷的話穿上外套吧

開玩笑。六七月南部海邊的豔陽天站在太陽下都會讓人曬傷的啊,穿上那件又厚又重的防寒夾克還能活的下去嗎?

入列繼續操作!

兩位訓練官不約而同的吼叫著,我穿著防寒夾克,扣子還得完全扣上的情況下不斷的翻滾著,和大家一樣的動作,一樣要前滾翻去,後滾翻回...恨哪.............................. 你們兩個給我好好的記住。

好不容易脫掉那件讓我保持一顆溫暖的心的外套,剎那間覺得天旋地轉的。腿一軟的坐在地上爬不起來,在大家的「拉扯」下硬撐著跑步到下一個測驗場所,這堂課是「平潛」。平潛就是貼著池底,一口氣游上五十公尺就過關了,說難不難,游泳池剛好五十公尺,就是潛到池底游到對岸.不能換氣,但是過關的同學就可以公然休息,沒成功的繼續練習操體能到過關為止,再不行真的就只有退訓一途了,其實,遊到30多公尺就幾乎已經沒氣了,開始喝水喝水.因為水裡面有少數的氧,硬撐一下就通過了,其實大家都開始恍神,一坐下就有人打瞌睡,平潛過關的就可以好好休息,所以大家都很拼命的換來的成果是好好休息大約一個半小時。這寶貴的一個半小時讓大家又繼續能夠熬下去,順利結訓的曙光已經露出,黎明前的黑暗是大家要共同努力克服的。

大家雖然已經變成孫行者,每個人都是「火眼金睛」,但互相扶持、鼓勵是真的難能可貴,而且從來不吝於幫助自己身邊的伙伴。平潛的課程結束後,大家都獲得寶貴的休息時間,使得大夥精神一振那時候真的體會到「適當的休息比睡一整天來的好」。水面課程又開始了「水上競技」,這算是比較輕鬆的課程,基本是一種身心舒緩的運動,例如說是追逐和打水球。但是,也是一種要讓大家「養精蓄銳」的方式,因為再來的考驗是猛烈的,無情的。大家互相勉勵,快結訓了,硬撐也要熬過去。

水面和海上課程終於都結束了,大家稍稍喘口氣,但是接下來的是「科技測驗」了,也就是「精密運動」,不光是用體能來克服了,因為當蛙人也是一種藝術,不能只會用肌肉解決事情的,裡面包含著基本攀岩和垂降方面的驗收,還有就是軍用地圖操作,配合GPS定位系統的來作業,就是先拿到一張提示卡,上面標著方格座標位置和提示,我們就按照提示和地圖來尋找卡片上的位置,找到的時候,就是第二個位置的提示,當然位置都不會離的很近,否則根本不必用到軍用地圖了,不光只是參考平面,甚至跑到蠻遠的地方去尋找下一個位置,我記得那時候我看到的一張卡片,上面寫著,「得人如得魚」,一般人會想成市場或是海邊,但是,參考著座標卻到了一間教堂才恍然大悟,聖經裡面有這句話的記載,眉來眼去,是小港機場的塔台,當然也有助教,在後面偷偷跟著,免得實在太離譜的鬧笑話,算是比較挑戰腦袋的事情了,畢竟累了這樣多天,頭腦早就不靈光了,不是嗎。終於熬到最後倒數的關鍵時刻了,這堂課程也是蠻噁心的,事後回想起來真的很想吐,精密運動的挑戰剛過,就面對另一種挑戰,而人生不也是這樣?通過挑戰再面到下一個挑戰,如果大意的話是會出局的。

這項課程名稱是「困難地形通過」,光看名字就知道絕對不是快樂遠足,到達受測地點後同時用餐稍休息,就展開這節課的測驗,它是一個在海邊類似沼澤地。(不知是天生還是前期老大哥慢慢累積出來的?),有夠髒,有夠臭,大家不約而同的捏著鼻子,排成運動隊形,忽然哨音一響,一個命令「立刻趴下,偽裝死屍」,天哪.....污臭的髒水,漆黑的泥漿立刻將我們吞噬了,耳朵鼻子裡面都是這些污穢不堪的玩意,還有助教衝下來用腳踩著被認為趴下速度太慢的同學,等到被通知起立時,前後左右的同學完全認不出來了,因為每個人都是滿臉泥漿,在這深度及膝的泥巴地,蛙人操的就是基本運動,從全跳到搶背,一個動作一個動作都被重複的要求。

當然還有更噁心的事情,部隊裡面常用的「夜間傳話」,要第一個人口含一大口污泥餵給下一位同學,一直這樣傳下去還要深情蛇吻,滿身髒兮兮,臭不可聞,偏偏還要露出笑臉,表示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的深情舉動,不過連牙齒都是黑的。這不光是考驗耐力,更是考驗隊員們對於「絕對性服從,無限度忍耐」的實踐程度,當然大便水刷牙洗臉更是免不了的,每個人分到一鋼杯的大便水,手指頭代替牙刷的好好清潔口腔。幾乎要把剛剛吃過的飯全都吐出來。大便水的味道真的是苦苦的,這種嚴格的考驗真是好樣的,幸好妻子從未問過我的初吻是給了誰,否則知道我是口含泥漿去對同學蛇吻的話,可能會有相當嚴重的後果吧。

經過一連串的追逐和跑跳,終於通過測驗,帶著滿臉泥巴和一身的臭味,跳到海裏面洗了好久,還是殘留了許多味道,因為並沒有「566」洗髮精或是沐浴乳給我們掩蓋這一身臭味,後來連海水也是臭的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到了考驗週的倒數時刻,只剩下幾項課程就結訓了,大家高興是高興,但是疲憊可沒有放過我們,我們緊緊的團結在一起,互相勉勵,撐到最後一刻。因為即將苦盡甘來了。 

偽裝滲透的課程開始之前,每個人都分到一大罐的礦泉水,對於極度缺乏清水的我們是一個讓我們振奮的禮物,但是別忘了,考驗週裡面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精心的設計過的。高興的盡情飲用吧,路過沙地時,偉大的訓練官和助教群出現了,宣布「給大家三分鐘時間去尿尿,輕鬆一下」,的確,剛剛喝了一大罐礦泉水,還真有點尿急,趕緊掏出來洩洪吧,正當渾然忘我之際一個該死而尖銳的哨音響起,「臥倒」,當然每個人都趴在剛剛尿出來地方,命令繼續下達,立刻偽裝,剛剛喝水的目的就是這樣啊,但是連困難地形通過都已經熬過去我們,一點尿尿何足道哉,這堂課就是要大家偽裝及複習攻堅突擊作戰,各種設備的測驗,算是蠻愉快就通了。  

回到集訓隊整理裝備,就繼續出發往下一站前進,這已經是最後第二關了,沿著林園的省公路,大家一樣唱歌答數的跑步,當然助教群的斥喝聲音是絕對不會間斷的,因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哪一個敢落隊的話就等死吧」,叫罵夾雜著藤條揮動的慘叫聲,凌晨的時分我們進入了左營覆鼎金火葬場,準備進行「膽識測驗」。

膽識測驗,當然就是測驗膽量了,每個人必須獨自跑過那長長的墓草,獨自進入火葬場中,打開焚屍爐尋找裡面的一張樸克牌,帶回來就算通過。講的簡單,輪到自己上場時,一路上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唧唧叫,我一面跑著一面自我安慰的說「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冷不防的金士官長出現大叫一聲,幾乎把我嚇得跌坐在地上,差點就失去站起來繼續前進的勇氣,所以說「一鼓作氣」真的很貼切,勇氣忽然打斷後要再凝聚真要時間,深深吸口氣,進到火葬場裡面,原本奧熱的天候忽然變的陰涼,那種很冷淒的場面,一別千古的感覺真的很深切感受到,靈堂的布置,遺像和音容宛在的輓聯,還有兩根蠟燭燃燒著主要是供桌後面那具蒙著白布的大體,經過設計的空間,我們必須從大體身邊側身而過才能爬進焚屍爐裡面,時間是有限的,那時候的氣氛是非常凝重的,連自己移動時所發出的聲響都會嚇到自己,一剎那時間,以前聽過的鬼故事,看過的鬼電影,疆屍起立撲人的恐怖情況統統到了腦海,抖抖縮縮硬著頭皮從大體旁邊過去,焚屍爐的空間很窄,爬進焚屍爐,一眼看到樸克牌,趕緊伸手拿了就後退,沒想到一隻大手忽然伸過來覆在樸克牌的上面,我驚叫一聲。幾乎要嚇出尿來,頭也撞到了焚屍爐的頂端,狹窄的空間,加上心慌意亂拼命掙扎,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忽然聽到蔣士官長的聲音,「大軍官,沒關係,再來一張好嗎?」

已經忘記是怎樣跑出來的,據同學們形容說我是「慘白著臉+面無表情」似的回來,連怎樣把樸克牌交給助教都傻傻的。交給助教後就算合格,然後就自己找個地方躺下休息。

聽說過不知哪一期的老大哥,助教蒙著白布偽裝大體,受訓學兵通過時忽然坐起,學兵被嚇得當場精神錯亂,拿起東西亂砸打。至今,我依然不知道那具大體是真是假,因為那種場景真的很淒涼。很可怕的。也幸好蔣士官長並沒有這樣的對我,否則搞不好被嚇昏抬出來的就是我。後來大家都知道,這一幕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許多助教都躲著在旁邊偷笑,看你平常多會「耀武揚威」,真的面臨這種場面時是怎樣的反應。

這個測驗給我的感觸很深,不只是面臨那種不可知的恐懼以及生與死的界線,還有對亡者的一種看法,差口氣就差這樣多了,真的寫著「音容宛在」...若是您過往的親人在你面前對你打招呼,還音容宛在咧...屁啦...早嚇昏了好嗎。所以,人嚇人,才會嚇死人。我真的覺得從蔣士官長在焚屍爐裡面抓住我的手之後真的有部分是嚇傻了嗎?因為我真的不清楚是怎樣走出來,不過換成是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被抓住,腦海都會變的一片空白吧?膽識測驗過關後,沒有被嚇得「鬼哭神號」的可以自己找個地方躺下來安靜休息,被強迫押著爬進去的就得在焚屍爐前面罰站,不論怎樣總是熬過了,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回憶。

天色慢慢有點亮,此時尖銳的哨音依然沒有忘記我們,是該集合的時候了,大家雖然稍微休息過,但是這種體力透支的疲憊真的是很辛苦的。集合後清點人數,大家都有掩不住的興奮,因為考驗週已經到達尾聲了,緊接著就整個部隊帶回鳳鼻頭,覆鼎金火葬場到鳳鼻頭從凌晨四點多開始跑,跑了三、四個小時才到,一面迎著晨曦一面跑,天色越來越明亮,回到鳳鼻頭的時候,大家已經疲憊不堪,但是從門口老大哥銅像繞過去時候,看到那條我們昔日到沙灘的路,鋪滿了尖銳的珊瑚礁,每個人眼中都有恐懼,沒有任何空檔時段,沒有像現在一般的風光作秀,就開始展開讓我們一生中永難忘懷的「天堂路」,這也是一個「兩棲偵搜蛙人」誕生的最後考驗。沒有任何的取巧動作,每個人照號碼開始排隊,當到達預備關口時,大家一樣互相鼓勵,相約一定要咬牙撐結訓,叫到我的號碼了,我大聲回答「有」,向前踏出,考驗官下達「前撲預備」的口令時,我稍稍猶豫一下,立刻聽到蔣士官長大聲的說:「大軍官,沒關係,怕的話就不要爬,白面書生回家讓媽媽服侍好了」

咬著牙心一橫的做好預備動作往下一撲,剎那間火燒般的疼痛撲天蓋地而來,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刻,一輩子最疼痛的剎那。極度疲倦和肢體疼痛是意志力支撐的關鍵時刻,透過珊瑚礁的稜稜角角,考驗官無情的命令和目測,不斷的觀察著我們對於「絕對性服從,無限度忍耐」的實踐程度。旁邊的同學和老大哥,也不斷的給予大聲的鼓勵和支持,前撲撲倒在地後,立即被下令做出蛙人操的動作,仰臥倒立、手足並齊、腿部運動、背部運動、跪臥挺腹、仰臥挺身都是小菜一碟,最痛苦的莫過於「三行四進」,蛇行進,仰臥前進,前滾翻後滾翻….嬰兒爬最些最為殘酷的運動,一一加諸在我身上,當然,甚至還有考驗官不滿意,要我滾回去重新來過,說真的,那時候幾乎也已經快要撐不住,若是真的要我「從頭來過」,我不知道能不能夠撐下去?鹽水一盆一盆的潑,因為要保持清醒,一面大聲的鼓勵自己要熬下去,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的在臉龐上竄動,手肘膝蓋更是傷痕累累的是體無完膚啊,終於到了天堂路的盡頭.....

注意,搶背,在這句口令下達時,我幾乎已經翻不過去了,因為幾乎到了崩潰的時刻,硬撐起來做出標準動作後,考驗官大聲的喊出「起立,考驗成功」。

剎那間,我幾乎要崩潰了,從司令手裡接過了榮譽的「兩棲臂章」,前面已經過關的同學衝過來,大家高興的抱在一起,被操的快死的時候沒有哭過,卻在順利過關後相擁而泣,這真是「男子漢的喜極而泣」啊。
看著兩棲臂章心裡真是百般感觸,自己去軍用品社買縫上去只要30元,但是由「公發」的卻要我們歷經「流數萬滴汗,跑數萬里路」這樣的千辛萬苦。但是,我卻很驕傲,因為我達成了我的目標,成為一個合格的兩棲偵搜蛙人。全部的同學陸陸續續的通過考驗後,大家歡歡喜喜的抱在一起,從當初開訓大家互不相識到現在的緊密團結,這一直告訴我們一個真理「團結力量大」珊瑚礁造成的傷口真的蠻深而且長,事後想醫官幫我們塗抹碘酒時,好像不是拿著藥用鉗子夾棉花而是拿著海綿擦洗,『是在洗車嗎』。當然傷口抹上碘酒,大家又一陣呼天搶地。

結訓典禮後,營長當場為我掛回中尉官階,此時訓練官和助教群一起起立,由蔣士官長下令「敬禮」的口令,看過去,那幾個曾經對我毫無情面大聲斥喝,拳打腳踢、要我中午趴在沙灘上「煎魚,烤麵包似的曬太陽」和數不清多少次踩在我背上的助教群,一本正經的行著舉手禮,心理更是百感交集,舉手回禮,我驕傲的知道「我是他們的一群了,因為我也通過兩棲訓練」。

此時,金士官長和蔣士官長笑嘻嘻走過來,開口說「長官,恭喜你通過了兩棲基礎訓,由蝌蚪提昇為青蛙」。這也就是預告著,這只是前菜,還有更精彩的「專精訓練」還沒開始。咧........望著他們「奸詐」的笑容,媽的,恐嚇長官,兩個給我過來站好,手貼緊,說真的,成效和要求大不如從前,但是,小弟相信他們也是用盡自己的一切體力和耐力去撐。去熬過那種艱辛的日子。

寫完這短短的一篇,讓小弟回想到昔日同學同甘共苦的一幕。總讓人特別記憶著,越是艱辛的回憶越是刻骨銘心啊。

退伍後,小弟的書房依然有一面牆壁上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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