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3日 星期二

縴夫

中國境內種族繁多,經戰爭而逐漸融合統一。在此過程中,裁縫技術的進步,使得褌居於劣勢而在主流文化中遭淘汰。然而六尺褌製作容易,在技術原始的落後地區,男人只求一塊紮實的布條遮掩生殖器。因此可見長江中游的縴夫仍延續祖先的傳統,綁著六尺褌過一輩子苦日子。在網路上看到的縴夫多半是全裸,連褌都不穿的。

為甚麼有人會一輩子綁著褌,世襲著祖宗的縴夫苦活?
 
古代戰爭中會利用戰俘充當牽引船舶的奴隸,然而中國自古即以禮儀教化百姓,縱使是戰俘、罪犯、或奴隸,也不至於要他們裸露生殖器幹苦活。再說官府的知縣,也是舉人出身,熟讀聖賢書,對待罪犯也會給予基本的尊嚴。早期被流放的犯人,他們的下體應該是綁著類似褌的布條。
縴夫為何要裸身穿褌工作?

如果褌源自漢代,我認為早期被流放的罪犯,是以縴夫為勞役服刑。滔滔江水,穿甚麼都會被濺濕,長布條遮避下體(六尺褌)是官府給縴夫的唯一配給。雖然歷經改朝換代,縴夫世世相傳,低調自卑,在歷史的長河中找不到立足點。他們目不識丁,只要綁上褌,做一日縴夫就能得到一日溫飽,管他誰在當家,管他現在男人們都穿著甚麼內褲。

封建時代有因重罪殊連九族而被放逐的「賤民」與「奴隸」。他們被官府嚴格監管,受人歧視,世世代代不得列入士農工商之列。清代有些人被列籍「賤民」與「奴隸」竟可遠溯至唐宋時期。雍正皇帝雖曾下令廢止此項制度,但正如同林肯解放黑奴般,不經一番天搖地動的革命難以改變現況。藩王及官府有奴隸可以使用及買賣,為何要放棄這項權利?

縴夫事實上就是替官府在急湍的江水中馱運物資的奴隸。早期或許是奴隸,後來因經濟的需求,官方的物資運送靠流放的罪犯,民間商品則由貧苦的窮人做縴夫。縴夫以人力充當牛馬,在人類社會中是何等諷刺。入行縴夫,應該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全裸露出生殖器幹活,早期也許是為方便工作,避免布條在胯下磨擦。久而久之,一種自慚形穢心理下的肉體解放,讓他們放棄做為一個人的尊嚴成為畜牲。

奴隸也有性慾,生下的男孩長大後必須繼承父親的奴隸苦活,為求一口飯吃,穿上六尺褌一輩子以縴夫為業。中國古代戰亂頻仍,物資缺乏時,連六尺褌都難求。 因此,有些地方的縴夫習以全裸在水中辛苦地工作。古代的縴夫是被視為畜牲的奴隸,他們習慣畜牲的生活,完全不在乎是否有人注意他們的生殖器。

一旦罪謫縴夫,子孫後代都是縴夫,無所選擇。

雍正以後,縴夫的奴隸身份逐漸得到解放,在舟車不便的險要地形,他們克紹箕裘,綁上褌或者全裸,替商人轉運商品。現在縴夫已不是奴隸,有的是子承父業,有的是靠行吃飯。靠行吃飯的自然也綁上褌,成為名副其實的縴夫。
 
一個年輕人要入行做縴夫時,也許有一種不成文的簡單儀式或訓誡。當你第一天挑起縴夫的繩索時,就要拋棄自己做為人的靈魂,讓你的生殖器一如牛馬般任憑風吹日曬雨淋,以天地蒼穹為家,與萬物眾生為伍。

為何有人要靠行成為縴夫?
日子難過或有利可圖吧!


隨著長江流域的開發縴夫最近十年幾近消聲匿跡,既然世有縴夫留傳至今,在江船難達之處裸體馱運物資,不難想像早期兩棲裸訓的思考模式來自遠古時期的充軍罪犯,兩棲隊員一旦被俘,將會像縴夫一樣成為以褌蔽體的奴隸。民國八十年以前兩棲裸訓十分極端的意義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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