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棲蛙人的味道

分享一位兩棲弟兄的e-mail：

曾經是一隻肥胖的小白豬，一身沉甸甸的油脂，卻很喜歡看蛙人操表演，幻想自己擁有一身古銅色的皮膚跟結實的六塊腹肌．．．

突然間聽到「小白豬，全部下車！動作快！快！快！」一個看起來一臉漆黑魔鬼，赤膊身穿迷彩短褲，留著三分鍋蓋頭的肌肉猛男高聲嘶吼著把我拉回現實。

一下軍卡，我們全部的人被要求立刻脫掉陸戰隊迷彩衣褲，當場從背包拿出新訓時穿的藍短褲，原地不到一分鐘全裸換上短褲，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就忘記什麼是上衣了。整整四週沒天沒地的長跑、長泳、操艇、競技、蛙人操，我沒時間照鏡子看自己被操成甚麼樣子。期待的放假日終於來臨，回到家裡赫然發現我不只全身黝黑油亮而已，這是頭一回，我在鏡中看到並瞭解甚麼是傳說中的公狗腰，竟然就在我身上，仔細聞，我身上還有濃濃的兩棲蛙人味道，那是汗酸混著臭水溝的爛泥再被海水沖刷過的鹹腥味。

甚麼是兩棲蛙人的味道？一身黝黑結實肌肉男體的汗臭與屌臭！
兩棲退役十餘年，我一直保存當年受訓時穿的迷彩短褲，赤膊長跑時都穿著它，夏天被汗水浸濕，跑完不洗而是直接晾乾，讓汗水與洨水不斷沉積在短褲上。我喜歡聞褲襠殘存的汗臭、尿臭、精臭與屌臭，累積了十幾年，直到褲檔殘破不堪縫補，我將短褲用塑膠袋封起來，偶而打開聞裡面的兩棲蛙人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