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五點就要起床,然後只穿著 "ㄏㄡ/ 懶趴布"(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那就是丁字褲...)去海邊,為了要鍛鍊意志力,整個人身體一半浸泡在海裡,然後唱那首和歌,那時抖得好厲害,尤其冬天------ (詳見下文,批踢踢實業坊之同期之櫻)
寒流來襲,重新讀到這一段,再回去瀏覽二次大戰時日本兵集體穿褌的舊照。細數二十多張珍貴的照片,反覆點閱久久不願離開。感佩當年日軍的兜襠布精神,驚訝於裹纏男人私處的布條與冰冷的海水竟然能激起大和民族殘酷的軍事侵略,晚上赫然夢到自己置身於穿褌受訓的新兵中,驚醒時約凌晨四點,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我一股腦地驅車前往海邊,在沙灘上脫去衣褲,全身只剩腰際及胯下白色六尺褌。寒風吹來陣陣刺骨,我做完暖身操後走向大海,將整個身體浸入水中。海水冰得讓人透不過氣,猶如利刃插入胸口。我不停地在水中游動,手腳依然抖得很厲害。撐過五分鐘,身體似已適應,但泡在海水中,仍覺十分寒冷。這時我注意到,為抵抗寒冷,我不斷提肛,褌袋不知甚麼時後脹了起來,袋中那根隨著提肛不停地顫動。我計時強忍三十分鐘,感覺整個身體抗凍最強的地方浮現在挺拔的褌袋,直到我算準時間離開水面時它依然堅挺。
我頓悟為何二次大戰時日本軍隊以褌 (白色六尺或越中) 做為制式內褲,並要求晨操時赤身穿褌浸泡於冰冷的海中。我相信士兵們離開海面時,也是人人挺著峻拔的前袋,這就是最原始的陽剛之氣,只要是參與戰爭的官兵都要在同袍面前展現代表男性貨真價實的陽具,突顯於被冰水浸濕的褌布上。他們裸身頭繫白布,挺著代表雄性的陽具,像是進行一種屬於軍隊的褌祭,宣誓效忠天皇,並將軀體獻給那場戰爭,死而無憾。我揣摩那種嚴苛的訓練,發自內心同理感受照片上那些稚嫩的臉龐。回顧一條兜襠布被皇軍高層利用,竟然默默成為引爆日軍野性侵略的禍源,難怪六尺褌在日軍戰敗後悄然離開軍隊。當時日本部隊要求官兵受訓時每天早晨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其目的在培養人人具備鐵石冷酷之心。這樣的嚴苛訓練,其後表現在殘暴的
“南京大屠殺” 與自我毀滅的“神風特攻隊”上。
每當寒流來襲,只要有空我便驅車前往海邊自我要求鍛鍊。入水時真要鐵了心,否則撐不過三天。冰冷的海水足使人心如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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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踢踢實業坊
作者: jfsu (水精靈) 看板: TigerBlue
標題: [創作] 同期之櫻
這是我爺爺的故事,可能有點長,我盡量縮短...
跟大多數爺字輩的人一樣,在日本殖民臺灣時,二次大戰期間,曾徵召臺灣男子充當日本軍伕,爺年輕時就被拉去南洋一帶那當軍伕,是負責看管一座發電廠。
有天,我去拜訪他老人家,順便去給奶奶點個香。看他一個人喝著茶,怪寂寞的,拉了把椅子就跟聊了聊了。此時,NHK電視台正播放著4月17日,小泉純一郎在其親自主辦的賞櫻大會上的致辭時,引用了某首和歌--->日本軍歌。同期之櫻!
[記者] 小泉認為,「“日本人自古以來就非常喜愛櫻花。我也知道不可能每天都是好天。應該以‘朝日中飄香的山櫻花’的態度來對待國家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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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電視這報導,他說我們這群出生在戰後的小孩,根本沒有經歷過戰爭,那些電視電影演的雖然真實,但多半少了點感覺,話題一轉,他站起來,走進房,從床底拿出一盒破舊的木箱子,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頭裝了一些書信,徽章...等雜物,應該是他幫日本人打仗當時留下來的東西,但引我好奇的是,有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一群小孩排成兩排,似乎是學生的畢業團體照,中間有個用鉛筆淡淡地描出一個小圓圈,圓圈裡有兩位男孩則彼此搭著肩,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爺~~那是誰?" 我隨手比了一下圓圈中的小孩子。
"哦...日本老朋友啦..." 爺拿出他的老花眼鏡戴上後,端詳了照片一會兒,欲言又止的說 "在當時認識的",他指著其中一位小男生,這照片是他給我的,在南洋時認識的,"
......每天清晨五點就要起床,然後只穿著 "ㄏㄡ/ 懶趴布"(多年之後我才知道那就是丁字褲...)去海邊,為了要鍛鍊意志力,整個人身體一半浸泡在海裡,然後唱那首和歌那時抖得好厲害,尤其冬天.....
P.S.年輕時被操成這樣,難怪我覺得爺怎麼都不怕冷,不管春夏秋冬,他都只穿著短袖,有時天氣冷一點,就拿著一條毛巾在乾洗身體,題外話啦!
他又自箱中找出一本小冊子,打開後,念著 “神風特攻隊” 始建于1944年10月,從第1小隊至第4小隊的名字分別是 “敷島隊”、“大和隊”、“朝日隊” 和 “山櫻隊”,這些名稱皆來自日本古代思想家本居宣長的和歌:欲問何為敷島的大和心,朝日飄香山櫻花
(我聽著一頭霧水,尤其又是用台語講偶爾夾雜日語...什麼鳥的...花的...)
"他們的基地是陸軍萬世機場,就在鹿兒島縣加世田市。在200多名特攻隊員中,有軍人也有學生..." 爺故作神秘地跟我說,好像這是個密秘一樣。
"那兩個男生一個叫shin,一個叫takeshi",爺說。
"他們才從中學畢業,就準備加入航空隊了。當時他們認為能為國家犧牲是件很光榮的事!因為骨灰可以安放在靖國神社裡" (靖國神社就跟我們的忠烈祠一樣,當時我已為是什麼出名的廟宇之類的)
"只是都......太年輕了...他們從萬世機場出發後投身于沖繩海域的戰鬥,一去就不復返了...唉....。" 爺又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前年我不是去日本玩嗎? 我就順道去造訪了位於鹿兒島縣知覽町的 “知覽特攻和平會館”,隔著玻璃,看到特攻隊員寫給父母和兄弟的遺書時,讓我想到這兩位老朋友...
爺說著說著就把眼鏡拿下來了。
“神風特攻隊” 一直被認為是靖國神社生下來的怪胎。在出發前,隊員們都會一起相約在靖國神社。讓我最忘不了的是我躲在倉庫旁邊,聽到那些日本軍官講的話 :
“喏,就在這裡。好了,各位,瞄準它衝下去,就這麼簡單。諸位可以升為軍神,被日本國民世世代代供奉在靖國神社裡,實現你們為天皇陛下效忠的心願。”
在一張畫得很粗糙的軍艦示意圖上,負責攻艦的專科軍官對隊員們講解著。
接著,隊員們在基地旁邊的神社裡祭神。隊員們跪下向神祈禱,接著朝明治神宮方向遙拜。儀式舉行完畢,各人有一刻鐘時間可以自由支配。有人去跟女友告別,沒有情人的隊員默默地寫遺書。
也有人帶頭唱了起來:
“我們是同期的櫻花,開放在海軍學院,再燦爛的櫻花... ”
"好了,下次再講,爺爺哼這首歌給你聽...",爺又把我那空了已久的茶杯注滿了茶,用那帶點沙啞與低沉的日本音唱著:(旋律有點像當大頭兵唱的亮島之歌)
你和我是同期的櫻花,在同一所兵學校的庭院裡開花
開花後就要有花謝的覺悟,為了國家漂亮的凋落吧!
你和我是同期的櫻花,再同一所兵學校的庭院裡開花
我們並非是血肉不可分的夥伴,為何這麼意氣相投,無法分離。
你和我是同期的櫻花,在同一個航空隊裡開花
抬頭仰望南方黃昏的天空,看那尚未歸來的一號機。
你和我是同期的櫻花,在同一個航空隊裡開花,
我們是那樣發誓過,為何不等到那天,卻先死掉凋落了呢?